成长,是一次漫长的蜕变

爱囖。blue · 发表于 2009-4-28 20:31:44

夏天,快结束了吧。
   祁拓躺在学校草坪上，一脸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天空，夏天的太阳晃得他睁不开眼。
   刺眼的阳光伴随着刺人的成绩，果然……很有讽刺意义吧。
   祁拓的嘴角扬起自嘲的弧度，眼前又浮现起去年的今天……
   那天的太阳也是这么大，祈拓站在录取栏前，心情却如腊月的寒冬一般冰冷。3分，离免交学费的分数线差了整整3分。一直被成功的光环所笼罩的祈拓看到自己的成绩后目瞪口呆，这意味着他将交2万的学费才能跨进这所全省最好的学府。祈拓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走回家的。尽管祈拓的父亲是企业家，2万不算什么，父母都没怪他。但祈拓却把自己锁在房间，连续几天，看着墙上满满的奖状，陷入迷茫……
   现在的自己在这里算什么呢？祈拓停止回忆，反问自己。尽管那次失败只是一次失误，但祈拓却不肯原谅自己，他只知道，那3分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，正点点滴滴地舔干他的自信和斗志，嘲弄地看着他迷失在黑暗之中，慢慢地堕落……的确，自己堕落了，开始去网吧，开始迟到，开始不交作业，开始在课堂上走神……算了，那就堕落吧，无所谓了……
   祈拓正在胡思乱想，两个黑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上方，挡住了耀眼的阳光。“祈拓，你在干嘛啊？单相思吗？”原来是许歆和陈哲，祈拓懒懒地翻了个身，说：“你们两只比翼鸟不是去双飞了吗？怎么还在这？”“双飞！？”陈哲和许歆面面相觑，两个书包就劈头盖脸地朝祈拓砸下去。陈哲一边砸一边说：“祈驮，说了多少次，我们只是朋友，就算约会，也轮不到她啊。”听到这，许歆和祈拓都停住了，直勾勾地盯着陈哲看，只不过许歆的眼里是冒火的，祈拓的眼里是好奇的。半晌，许歆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陈哲……你个王八蛋！”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是说……”陈哲意识到说错话了，急忙解释，但许歆的书包已经丢了过来，“啊！”草坪上传来一声惨叫……
“呃……一定很疼吧。”走在回教室的路上，祈拓看着陈哲脸上红红一大块，心有不忍，问道。“唔……”陈哲一边揉，一边小声地应道。旁边的许歆心安理得地走着，反而转过头，对祈拓说道：“祈拓，你能别去网吧了吗？下样下去怎么行啊？”陈哲也停止揉脸，说：“就是嘛，不就是去年差了3分嘛，至于……哎呦！”陈哲的脚上一阵痛，许歆一边踩一边小声地说：“就你话最多！”旧伤未好又添新伤，陈哲不禁郁闷地感慨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？祈拓走在一旁，看着路边挺拔的松柏，一言未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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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课堂上，数学老师提了个问题，祈拓难得也动笔思考，结果，与课代表的答案发生争执。祈拓站起来向老师陈述理由，好胜的课代表不耐烦地打断他：“你成绩有我好吗？又不是免学费进来的，有什么资格质疑我。”全班悄然无声，谁都知道，班上就一个课代表是免学费考进来。于是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祈拓身上，祈拓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牙舞爪的3分。他忍住发怒，不作声地正要坐下，课代表又得意地嘀咕：“哼，垃圾！”“住口！”一直沉默的老师制止了课代表继续嚣张的焰火，但与在此时，祈拓的笔已经甩了出去，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课代表的脑门。“酷耶！”陈哲兴奋地小声叫道。“闭嘴！”许歆瞪了他一眼。这时，祈拓已经背起书包，站了起来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脱手了。”接着，他头也不回走出教室。“祈拓！”陈哲和许歆一边向老师请假，一边追了出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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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街道上，人潮涌动，没有人注意倚在天桥上的祈拓。天桥下，车辆来来往往，祈拓看着忙碌的人群，脑海里反复传响着课代表嚣张的笑容，和那句“垃圾”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愁伤。自己还能有期盼，有机会，有未来吗？祈拓的双眼逐渐朦胧，他感到自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，一年来，为了忘掉一年前第一次的失败，忘掉那令他失去笑容的3分，他努力麻痹自己，但是，非但没忘记失败，反而更让自己觉得好累……
“祈拓！”一声叫喊打断祈拓的思绪，他抬起头，看见正在急匆匆赶来的许歆和陈哲，祈拓赶紧换回玩世不恭的表情，装出一副不在意地问：“你们来干嘛？”“祈拓，跟我们回去，别理那家伙啦！”许歆拉住祈拓的手说。“不用了。”祈拓笑着甩开许歆的手，向后退了一步，“我不想再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，其实课代表没有说错，我就是个靠花钱买进来，成绩不如人的垃圾，反正没希望了……”话音未落，陈哲已经一拳将祈拓打翻在地。“陈哲！”许歆想拉住陈哲，但他已经走过去，拽着祈拓的衣领将他拉起，一字一顿地吼道：“你给我听清楚了，你现在就是一个自卑，自甘堕落的，经不起打击的可怜虫。真正的祈拓，在成功时，会很谦虚，在失败时会拍拍胸脯说没什么大不了，真正的祈拓，是个懂得面对困难，自信的家伙，所以他能被所有人认同，而不是现在你这副倒霉样！”陈哲顿了顿，指着不远处正在埋头苦干的工人，继续说道，“你好好清醒一下，看看他们，大多数或许是连字都不会写的文盲，他们从事的工作或许会被许多人瞧不起，但他们有放弃过吗？有自抱自弃吗？你就因为一次小小的磨练失败就轻言说自己没希望了，这样值得吗？祈拓，废话我也不多说，你自己想想，如果你还要承认自己是垃圾，那随你！”陈哲轻轻松开祈拓。祈拓还是一句话也没说，只是久久盯着那些专心于自己工作的工人，一直迷茫的内心出现在了久违的光芒。
   “走吧！”祈拓捡起书包。“走？去哪？”许歆一时没回过神来。“老天！”陈哲想撞墙，好在祈拓耐心地提醒：“回教室啊，你们不是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吗？”“哦哦哦，对，对……”许歆想起来了，朝天桥的一边走去。“喂，你要去哪啊？那边是商场啊！”陈哲冲许歆魂不守舍的背影喊道。“啊？”许歆踮起脚看了看，急忙转了回来，经过陈哲身旁时，一脸不可思议地说：“你刚刚……好成熟，我都快听傻啊。”“那是！”陈哲得意地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。“哥们，先别得意。”祈拓一脸坏笑地凑过来，心不在焉地说，“刚刚那一拳，打得很爽吧？”“呃……这个问题嘛，有点深奥……”陈哲装傻，“喂，祈拓，我可是帮助你重拾信心，你可别恩将仇报。”“放心，我怎么舍得揍你呢。”祈拓满脸笑意，“我只是要……”说着，陈哲就看见祈拓的书包冲他奔来，随即，天桥上空传响着一阵鬼哭狼嚎，其中夹杂着许歆和祈拓的大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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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成长，是一次痛苦而有漫长的蜕变，这才刚刚开始，但是，祈拓有信心地望向远方，那里海阔天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