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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USEFFAR    时间: 2006-9-13 13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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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几篇guo同学blog上的文:


去西安(1) 广州站
首先我必须先乘深圳到广州的火车,然后再到广州站转车。

因为父母再三叮嘱到了广州以后不用出站可以直接转车,加上在深广线上一名列车员阿姨在我肩膀上贴了一张“广州火车站便民一站通”的贴纸,并且告诉我,有了这张贴纸的保护,我可以在广州站内直接上另一辆火车。

所以到了广州站后,我只是显眼的露出衣服上的贴纸,仰着向日葵般的小脸,天真的等着广州站可亲的叔叔阿姨带我去上要转的火车。

然后一辆三座的摩托就开到我们前面,喇叭里面的声音是:“不准在站内滞留!”,大家正犹豫的时候,一梭子弹就射在我们脚旁的水泥地,溅起大片水泥渣打到我们腿上。

于是,我最后还是进了传说中的广州火车站。

开始我还以为需要担心“找不到要转的火车怎么办”这样的问题,一进站就知道刚刚其实是多虑了,真的没必要那么杞人忧天的。

这个时候唯一要担心的应该只是能不能活着离开那里而已。现在还计较什么完全没有路标提示、候车室门口的牌子居然都是报纸上用蜡笔写得车次、墙壁是由旧砖头和破帆布组成的之类的问题实在不必要。

“要坚强,要独立,不许哭。要坚强,要独立,不许哭。”强忍着吞下咸咸的泪水,我绕过几具抱着行李箱的尸体和一群正在撕咬他们的野狗,大声给自己打气。

人生的缘分来去匆匆,现在我能在这里记述这些事情,完全是因为当时无意间被一具靠在墙角的骷髅吸引了目光。

那是一具穿着军服的骷髅,衣服上“USA Marine”的字样告诉我,他曾经是一名美军士兵。正打算看看他的兵籍牌来弄清他身份时,发现骷髅旁边的石壁上刻着几行小字,我把它们大略抄录在下面:
“我的名字叫God·Brother,是阿拉巴马州一名农场主,1942年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。
1944年在诺曼底,跟我同艇的战友全部阵亡,我生还;
1950年韩战爆发,我所在的团全部阵亡,我仅受轻伤;
1968年在西贡,跟我一起守卫使馆的100余士兵全体被越共在石灰坑活埋,只有我逃回本部;
战争结束,我又徒手穿越了撒哈拉沙漠,以及亚马逊森林,毫发无伤;
……
此后,我自号"Lonely·Beg Die",直到我的中国朋友告诉我,中国有个地方可能我会喜欢,所以,我来到这里。”

这几行字让我越看越惊,又惊又佩,只觉这位前辈傲视当世,独往独来,与自己性子实有许多相似之处,但说到小强般打不死,自己如何可及。

瞧着几行石刻出了一会神,我又低下头来,痴痴的呆看这位英雄的骸骨,瞧着他那有若冰雪的骨头,说什么也不敢伸出一根小指头去轻轻抚摸一下, 心中着魔,鼻端竟似隐隐闻到麝般馥郁馨香,由爱生敬,由敬成痴。

过了良久,我禁不住大声说道:“加得·布拉得,你若能活过来跟我说一句话,我便为你死一千遍,一万遍,也如身登极乐,欢喜无限。”突然双膝跪倒,拜了下去。

跪下便即发觉,原来骷髅前本有两个蒲团,似是供人跪拜之用,我双膝跪着的是个较大蒲团,骷髅足前另有一较小蒲团,想是让人磕头用的。我一个头磕下去,只见骷髅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。凝目看去,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“磕首千遍,供我驱策”八字,左足鞋上绣的是“遵行我命,百死无悔”八个字。

“靠,当我白痴吗。”

我立即揭开小蒲团,下面果然有个小包裹,上面也有行字:“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。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。”里面包着一叠整整齐齐的1元面值美金。

“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。”我喃喃念着这八个字,心中似有所悟。

“啪。”我打了个响指,果然立刻有个站内工作人员出现在面前,塞给他一张钞票,10分钟后,我就安坐在去西安的火车上了。



《圣经》上说过:挨打要立正,发烧要打针。

所以,今天要去一下已经很久没去过的医院。

取药处的医生叔叔不仅给我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水,还给了一根上面都是齿痕的木头。

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“万一身份暴露了就用它”的凝重表情,但成熟稳重的我也没有多问。

第二件不懂的事情是,注射室的几个护士姐姐的口罩上,嘴巴的位置都有个小洞。

不过当我看到其中一个叼着点燃的香烟,拿着我的药走过来,就立刻明白。

然后她让我躺下,拿出手铐把我两手铐在床架上以后,就很随性的把针垂直戳进我胳膊上一处玉雪可爱的位置。

接着趁我下意识张开嘴时,熟练的把那块木头塞在我嘴里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“真是贴心的设计。”含着热泪,我用力咬着木头来忘记胳膊上的剧痛。

没错。服务行业就是要这样,永远考虑到用户最细微的需求。

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人性化吧。

不禁想起景田北那家湖南面馆,他们不仅冬菇菜心面做得很好吃,里面的菜青虫一般都不会超过两条,而且很人性化的不会跟面缠在一起。

不过,好像还是有些不对。

我用“可是那个地方根本没有血管啊姐姐”的目光看着她。

“只是想试试这根针够不够锋利。”她吐出一口烟,然后帮我拔出针头,同时用“我当然知道那里没血管,说到医学智慧你怎么跟我比”的眼神回望我。

接着果然很专业的把针插好,帖上胶布,不过却又马上拔出来。

“对不起,”隔着口罩和香烟,她口齿不清的抱歉说,“忘了先消毒。”然后把烟头按在我手背的针眼上左右摁了几下,再把针插回去。

“这样就不会感染细菌了。”护士姐姐温柔的解释,并帮我擦了擦额上的汗。

于是我第一次明白痛到人事不知是怎么回事。

虽然没有看镜子,我也知道,从醒了以后一直到离开医院,一定都没法改变自己震惊的表情。




另:她们下午喝得咖啡是放在我额头上煮好的。
作者: cerberus    时间: 2006-9-13 14:08
yy体blog? [s:8]
作者: 斯奕    时间: 2006-9-14 23:25
彪悍的文字我喜欢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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