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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7月25日。星期六。
心里惦记着天天感谢神,可在这儿缺席的时间还是超过了一个月。
这一个多月里,世界依然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生老病死,官员们一个一个地抑郁,一批一批地倒霉。草根们一点一点地奋斗,一天一天地虚度。他们或去,或留,有人围观,无人记住。
阿仁走后的第二周,微信群里重又热闹起来。发笑话的发笑话,贴图的贴图,晒视频的晒视频,再也没有人提起阿仁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无情,谁也握不住,任凭你风华绝代,任凭你学贯中西,任凭你富甲天下。
人生尽处,全无二致。尘归尘,土归土。
几日前,一位叫新玮的姐妹也因癌症而离开世界。看了她病中的视频,很认同她对躯体“死亡”的理解:没有死亡,只是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。这位年龄几乎与我全然一致的姐妹,十余年来因着一份感动收养了上百名被遗弃的、身患各种疾病的孩子,以神所赐的爱爱他们。实属不易。
不管我们在世界上怎样被神使用,当我们当跑的路已经跑尽的时候,神就接我们回家,不迟不早。
而在这世上的年日,我们就当借着神给我们的生命气息,使他的能力和大爱彰显。我们应当为我们所拥有和经历的一切感恩:晨光,雨露,氧气,美景,患难,挫折,信心,希望。
这个月,办公室里也不太平。
上学期末,一位同事抛下未完成的工作,悄然飞往海外,使迎接上头检查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教研室主任几乎抑郁。
同样是上学期末,另一位同事将所有物品打了包,请长假去云游世界。
新学期的第一周,又一位同事因为情绪问题而去见心理医生,并抱病两日。
办公室里冷冷清清的,走马灯似的全是代课老师。
我和我的搭档T老师是办公室里为数不多的坚守岗位者。然而,T老师也在有增无减的压力中,不时有被情绪波动所左右的表达方式。有几次,在向我转达他人口中带有误解或偏见的话语后,她不能理解我的无动于衷,(其实她所见的是“无动于声色”。)以致她总在事后打电话问我:“为什么你可以听了以后没有反应?”
我讶然:“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?”
她说:“我不是说你那样不好,我是说我要向你学习,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能那么淡然(她用的是一个意思相近的词,忘了是什么),不像我情绪波动这么厉害。”
我几乎要剖心剖肺说:“我真的没觉得那有什么。他们那样说话很正常,我也能理解他们。”
可是T老师不能理解我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怎么会不受这些影响?”
我真的有些惊讶了,原来在我看来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,在他人的眼中竟可以那么耐人寻味值得探究。
我试图用她能明白的话来解释:“因为我不认为那算什么,所以它就不算什么。不管他们说什么,那些话到不了我这里,所以不会困扰我,更不会让我跳起来。至于他们怎么说,我会去反思其原因,但我真的不在意。你明白吗,凡事出于神。一切有耶稣挡住了, 所以那些话进不了我的心,对我毫无影响。”
“我真的要向你学习啊!”T老师说。
“不是向我学习,这不是我自己的能力问题,真的是我们的神把我的重担卸去了,不会让它成为我的重担。”
费了许多唇舌,这位曾信主十余年的姐妹似乎略有领悟。愿神占据她的心,不要再让它轻易受伤。今天看了一篇文章,说恐惧来源于骄傲。同理,脆弱的心理也来源于骄傲。过于爱自己,才会过分注重他人对自己的看法,才放不下旁人对自己的误解,从而容易受伤。这世上有许多容易受伤的男人女人,愿神医治他们。我也曾经是个敏感多疑、容易受伤的人;可我在看清自己的本相后,我知道我在神面前一无是处。我既然什么也不是,还有什么责难、非议、挑战、误解不可以成为益处让我好好领受呢?这些在我们看来很负面的东西,往往是解决问题的契机。
前两天离岗疗伤的那位同事曾经多次问我同一个问题:“Why can you be so calm always? It seems nothing can upset you.”
我也一次次回答他:“Right, because I don’t think anything is upsetting.”不过我也告诉他,在家里我并不会总是这么淡定。因为在面对自己最亲爱的人的时候,我们的思维方式会发生改变。
晚上见小帅为了电视中那些并不好笑的桥段笑得前仰后合,我便问他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哭点、笑点、跳点、叫点都变高了?”他不置可否。他迄今仍不认同圣灵工作的道理,愿神怜悯他。
小宝已经长出第五颗牙齿,会自己爬到板凳上去抓爸爸肩膀了。
下午找不到他的一只小鞋,便让他穿了哥哥以前的大鞋子到门外乱跑。老实说,他除了夜半梦醒时哭声总是比较凄厉、天没亮就满床打滚吚哦催人起床这些不够可爱之处以外,他是个非常蒙福的宝宝。感谢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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